西钊的糖

【热销】墨绿指甲

不上升真人

角色拉郎


外冷内热骨科医生vs桀骜美艳退役武警


顾魏x关小迪


算是公路文??可能会ooc,因为我没写过这种类型的帅气女子,而且我也没看过余生,但是帅boy酷girl谁不喜欢哈哈哈哈…… (顾医生是消化道方面的医生吧,我给改成骨科了……)


会不时带雯雯出场拉风一下嘿嘿嘿



正在播放《杏仁女孩绝不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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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顾魏一行人作为新批无国界医生到达医疗队驻地时,当地正在开火,空气被溅起的黑烟熏得人仿佛看不到这个地方的未来,倒不是大层面上谈判破裂,只是土匪因为粮尽拿机关枪撒泼罢了。可仅仅是土匪他们的弹药足够让镇上好多家庭妻离子散。


他和同事没有再耽搁,立刻上岗就职。在炮火连天的紧张氛围里抬起担架往营地狂奔,甚至成了日常——当地各家军阀势力倾轧,区区土匪他们不愿废一颗子弹管穷人。


权利在乱世里是很可怕的物拾。他冷着脸受教许多。


营帐后边一公里处有个废旧的玻璃厂,前天不知怎么的,被不知名势力抛掷过去的炸弹炸成了废墟,巡逻队先派车过去挖人——一群无家可归的小孩就把这个厂子当成家,哪知一夕之间就被炸得面目全非。


顾魏和同事钱严把本就不多的防弹衣让给了女同事,下车跟着生命探测仪走。即使带着口罩还是能闻见浓烈的火药味,烧焦的味道也很呛鼻。


找见生命迹象的时候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扒拉开水泥砖块竟发现一名年轻女性将三个小孩护在身下,幸好有倒下木架子给她们撑起了一个小型三角空间。


关小迪他们被困已经将近两天,靠着她斜挎包里的面包和压缩饼干、水勉强存活,她教他们唱Bob Dylan的《在风中飘荡》,用学来的当地土话磕磕绊绊给他们讲祖国的和平与大好河山。把食物都给了怀抱里的小娃娃,关小迪自己饿的时候就悄悄在心底唱国歌。


她前天是来这里拍照的,见一帮脸黑乎乎的小男孩女孩在矮小的厂房中踢一个很旧的足球,抓拍了几张他们的笑脸后,关小迪左嘴角扬起一个肆意的笑,就过去陪他们玩了一会儿。哪知医疗队驻扎的后方也能被人无差别投放炸弹,炸开的那一刻她反应神速,立马护着孩子往外冲,然而躲过了热浪却躲不过倾塌的房子,被黑暗吞噬之前她只看到不断弹起的黑色小石块和玻璃碎片。


背起行囊来到战火纷飞之地,其实也是因为关小迪这人天生反骨,得亏在役期间军人天职是服从指挥,不然她指不定现在在哪儿呢。退伍后的生活实在是有些过于平淡,她在家收拾行李时,高雯在一旁看着,她那张噼里啪啦跟蹦连珠炮似的嘴,张口就说关小迪是战后PTSD症没恢复好,硬嚷嚷着要拉她去看心理医生。


关小迪本来就烦高雯磨人那一套,哪能真被自家这娇生惯养出来的二货拖动,买好票直接就上了飞机头都不带回,气得高雯连发三天朋友圈咒她,他乡异国桃花无果。对此言论,在飞机上闭目养神的当事人关小迪并不在乎,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她也是跟着国内志愿者的车才来到这个小镇,她全部踩好点后从另一个相对安全的集镇上与人取得联系,沟通了物资方面的事情,结果她未执抢,就在异国他乡感觉到了另一种战争残酷——这种残酷,名叫意外。


「起来……不愿做努力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第十七遍开头,她在心中估算了一下,大约四十三个小时过去了。她打算第十八遍唱个新曲子,《五星红旗》就挺不错。


她自己身上穿的这件蓝格子衬衫很单薄,没有丝毫防御力能抵挡住砸下来的石块。当兵从军的,对自己的身体非常有数,已经做好了血肉模糊的心理预设。


当关小迪感觉自己的嘴唇因缺水快干裂出血时,她听见了脚步声和呼喊声,立马让最边上的男孩拿石块敲击吸引来人注意。时隔两天,她身上的重压终于开始搬离,她在尘土细沙下坠空隙和刺眼的光线中,模糊看到了这里灰蒙蒙的天空,有朵云很像高雯睡觉时爱抱的丑娃娃。即使深陷泥潭,只要活着就能争取更多,比如希望,比如和平,比如生命。


顾魏在石块搬离后第一眼,就看见了女子微微扭了扭先前被压迫的脖子,乱糟糟的发丝下如羽扇般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他解开口罩单膝跪下,以右手遮住她想睁开的眼睛,皱眉用英文道:“现在别睁开,一下子从黑暗环境接触光对视网膜刺激太大。”


啧,这男中音虽然好听,口音也十分纯正,应该是位伦敦来的医生,但这公事公办平井无波的冷淡语调真让人不爽,爷抗震救灾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栋实验室里和小白鼠大眼对小眼儿呢。她心中嗤笑两声。


关小迪感觉到自己眼部触上的是一层冰凉的橡胶,冷冰冰得就像他的人一样,与带着自己体温不断涌出的鲜血截然相反。


“我知道。”她同样用英语低声回了一句,那人便把手移开,给她戴了个同样冰凉的眼罩。关小迪自己松了松几乎要麻痹僵硬的手臂,在一众医生的担惊受怕中,抬起半边身子让医护人员先把孩子送上担架,自己最后再趴在大担架上等着被一起抬到车里。


她戴着眼罩突然想起来自己自己包还在废墟中,听见担架旁边走过一个人,她扯住他白大褂的衣角。 把孩子们都安全转移上车后,顾魏正想蹲下来帮同事一把,就感觉自己被趴着的年轻女人牢牢扯住了白大褂的一角,她使的劲儿很大。


顾魏低头看向女人,她那一头被灰尘碎砂搅乱的头发中,有一束很叛逆的蓝紫色,在阳光下很显眼。侧脸藏在发丝底下,才全然没了刚才保护孩子优先孩子的英勇强大。 她也就是个无辜被战火牵连,会力竭,会受伤流血的姑娘而已。


他想了想,握住她的手腕,问道:“Excuse me ?”


稳而岿然不动,凉薄疏离没人气儿。得,又是那个毫无感情的伦敦人。关小迪在眼罩下翻了个嫌弃的白眼,算了算了……扯都扯了,得把事儿说清楚。


“我的包……还在那里面,包里有我的证件和我的相机。”她用英语快速说完,就闭上嘴深呼吸,压抑着突然找到释放力的疼痛。因为失血过多,她原本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苍白,可这话锋势头在人前却一点也不弱。 同事于后面的废墟坑中找到了她那个染血的包和相机,终于把关小迪送上了车。


幸亏这一路上被殃及的街道不多,不算颠簸 。她趴在担架床上听着医生护士拿剪子剪开她的衬衫,给她止血。高雯要是知道自个儿送的衣服被这么剪了好几处大洞,等她回去估计又要气得把房顶掀翻不可。关小迪感觉有人拨开她的发丝,拿镊子给她夹出头发上的玻璃渣子。


有一块碎玻璃片嵌进了她背里,位置不太好打麻药,她为了转移注意力,小声哼:“五星红旗,你是我的骄傲,为你欢呼,我为你自豪……”


“跑调了。”她听到那人用着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把这三个字像冰块似的敲进她耳朵内,震得她耳膜疼。


一年到头活得像顶上雪的顾魏医生难得挑了挑眉,手下按压,直接又利索地将玻璃片拔了出来,扔进同事递过来的盘子里,玻璃片落进铁盘中发出清脆的咣当声,属于她的暗红色血液在银黑色中蔓延。他侧身顺带用眼神冻住了车内同事与两个小护士的八卦脸。


“嘶——”关小迪的歌声戛然而止,咬着后槽牙吐出句国骂,“艹,您轻点成吗?再不济,好歹说一声给我个准备啊?”


敢情这人还是自己同胞呗。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本着“出国在外怎么着也得同胞面子”原则,关小迪决定偃旗息鼓,接受医生一切安排。


眼罩被人取下来,让她慢慢适应光感。顾魏已经开始缝合她背上的口子,她很配合,也没有乱动,甚至没了刚才骂他的气势汹汹样。顾魏把线拉起来,按了按她的脊柱,叹了口气。


“小姐,你的背可以放松一些,缝合时间并不会持续很久。”他的语气真让关小迪很想翻过身来看看这人的长什么样,想来也是面目可憎的臭石头模样。她放松了身体绷紧的那根弦,与疼痛做无声的斗争。医用缝线针穿过自己身体的感觉让她很没有安全感,现在好了,歌也唱不了,硬扛着可真难熬。


护士立马跟上顾魏的缝合节奏用棉花止血,又拿沾了医用酒精的棉签,擦掉她耳边因当时爆炸,内耳道受到冲击而流出的血。


顾魏低头对上她那双漫上些许水汽的眼睛,她看到他时,好似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


“你对青霉素过敏吗?”


“不过敏。”她回答。这人居然……还挺好看。眼是眼,鼻子是鼻子的,属于摘下口罩,会有一帮小姑娘争风吃醋的类型。他了然点点头,给她换了一瓶挂水。


车内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轻轻哼起了《五星红旗》,关小迪最中意给她擦身的小护士,声音甜美,使人如沐春风。那石头人没有唱,只是摘了手套,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他的膝盖。


在这又红又专的氛围里,她终于放下两天的严阵以待,筋疲力尽地拥抱黑暗。


【2】


时光在飞沙走石中过得紧张而迅速,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


关小迪的愈合伤口能力强得让大家意外,她包里的证件更让大家意外——退伍的女军人。她好似并没有要特地表明身份的意思,伤好后每天都在驻地帮大家忙。她学语言的速度很快,一个月下来基本能和当地人无障碍沟通,让他们的救援工作能有条不紊地进行,并及时了解伤者的反馈。关小迪甚至自掏腰包从另外的和平小镇安全把物资转送到本地给难民。


她的长相明艳亮丽,五官立体精致,笑起来带着几分邪性和帅气,眼波流转之间你便心甘情愿臣服于她的牛仔裤下。


可惜这一屋子人都不追星,只晓得眼熟得很,却想不起在哪见过。如果他们打开浏览器的娱乐版,就会发现上面频繁提及的“人气小天后”高雯,与关小迪长得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不过高雯是魅力四射,更具女性柔美,而关小迪虽然说话带刺做事野路子多,率性而活,但到底从军多年,骨子里的周正气息很让人有安全感。


要说顾魏的性格如最高山顶上的雪,那关小迪就是裂开的地层岩浆,冰火相融,这磁场碰撞极为有意思。


顾医生每天出诊时她就一边帮忙一边呛声,他话不多,但往往精炼且一语中的,能将她所有挑剔都堵回喉咙里。


顾魏除了患者很少关心身外事,可关小迪从不消停,她连续两天靠着游击战的方式带着一些当地的善良居民把土匪老窝端了俩,少不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她偷偷半夜起来到营帐里翻药箱,找消肿止痛酊和红花油,被顾魏逮个正着,只能任由他“宰割”。


往往那时候最安静,安静得关小迪窝在躺椅上睡着了,顾魏还得给她盖一条柔软的毯子。


所有人都在嗑着瓜子八卦他们两到底算是相爱相杀还是天作之合。


今天依然是有伤亡和恐怖袭击的一天,顾魏帮一个躲藏了二十多天的老兵刮去腿上的腐肉,挖出嵌在他膝盖上的子弹。已经临近傍晚,一个小护士急冲冲跑进来喊了句:“顾医生!小迪姐她……”


……


顾魏给一切包扎善始善终后,把沾血的白大褂脱下,换了一件新的,向某人半月前买来的那辆迷彩越野车走去。


“关小迪,下来。”


关小迪听到顾魏独有的冷淡声音,下意识皱了皱眉,躺在越野车上伸了个懒腰,她那缕蓝紫色的发杂着墨色滑过车沿,没有选择理睬他。橙红色的落日余晖与小镇的地平线拉扯出一道分割界线,他们这一半受到光的照拂慢慢变好,另一半在阴影中却仍旧枪林弹雨,血流成河,事态越发严重。


“你今天又和当地土匪打架了。”顾魏用的肯定句。他走到车身前面,整个人浸入那片橙红色的光里。


“那是他们欠打,除了欺负老弱妇孺,拿着蹩脚英文到处恐吓人,”关小迪把手藏在身后,坐直身子,向前倾,看着穿着白大褂手插兜里的顾大医生,“什么,都不会。”


“你已经退伍了,关少校。”他的话仍然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她眯着眼打量面前站得端直的男人,顾魏生得一副好皮囊,那双轮廓精致的眼睛里此刻正不露山水地望着关小迪,她无端从他那双眸子里看到了怒气,还有更多她猜不透的情绪。


他在担心她吗?


暖光依附他高挺的鼻梁,她被看得心虚之后转移目光,落在他薄唇上那颗痣边。


突然觉得有些坐如针毡。


“你甭跟我提军衔,那是军校时挂的文职。”她拨开自己睡乱的发丝,拿着其中一缕在手指间绕了绕。


“顾魏,我是退伍了,不用你提醒我也清楚我是个什么人,该有什么立场。我做什么事,我自己心里有数,而且非做不可。”那话里话外都是桀骜不驯,跟个刺猬似的扎手,但她说得慢,嗓音又一贯凉而细腻,反挠了挠顾魏的心脏。


她说着话,突然逼近他,直勾勾看向他眼底,他们彼此的距离是鼻尖快要相碰的暧昧。那双美艳又锐利的眸子里映着顾魏的面容,他看见她眼眶里那个渺小的自己淡漠表情龟裂了一刻,然后迅速从口袋掏出创可贴,拆开狠狠摁到她脖子伤口处,她“嘶”的一声弹开,越野车都震得晃了一会儿。


“臭石头,你丫有病啊?!”简直人间歹毒!


关小迪恨恨地蹬腿踹他,结果顾魏云淡风轻地躲了过去,还爬上了车同她躺在一处,看到他放大好几倍的俊脸时,她顾不得注意看他那没来得及遮掩的微笑,只想把他一口咬死。


对,年年格斗术考第一,战场上所向披靡,还刚把持枪恐吓小孩的土匪揍得鼻青脸肿的关小迪女士,被顾魏惹毛时能想到的招数,匮乏得只有咬这一门功夫。


她喜欢这么一个臭石头她图什么呀?图他面瘫冷漠不说话还是图他感情迟钝下手黑??


关小迪瞧了他一眼,侧过头去看落日最后的挣扎之舞,突然出声:“顾魏,人类为什么要有战争呢?”


“贪婪,疯狂,自以为是。”他这样回。


“我今天听那土匪说,我半月前端的一土匪窝头子因为不堪其辱,带着老婆和不到三个月的孩子跳进了流弹的火海里。”她的语气第一次不带张扬,只是在冷静又残忍地陈述事实。


“我做错了吗?”她声音放的得很轻,感觉眼眶酸涩难忍,却没有眼泪。眼神放空于渐渐变灰暗的天空。


“每个人都想寻找安身立命之所,可是不应该踏着别人的尸骨去成就自己的生命存活。”关小迪感觉男人手穿过她的胳膊环抱住她的腰,声音低沉地传进她耳中,“战争与混乱中最无辜的,是渴望和平的老百姓。你很正直,所以忍受不了任何欺凌与苦难,这很正常,不需要愧疚。”


“你选择救人,而他不仅杀人,还杀了妻儿,你与他有天壤之别。”


“如果我是你,看到持枪对着儿童的歹徒,我可能不仅仅是打人这么简单。”


他的话字字敲在她心上,让她的心跳更加活泼肆意。关小迪转回头,顺着他的话往下问:“你会怎么做?”


她开口的时候,眼眶打转着的泪,沾上了她浓密的睫毛,滑进她的发中。她在日落时,褪去了所有武装,展现出的是他从未了解过的敏感脆弱。


即便被引诱吃掉苹果会受到上帝的惩罚,他也甘之如饴。


他轻轻吻上了她湿润的眼睛,胸腔中的血液滚烫。一触即离,快得让关小迪怀疑自己是天黑做梦了。


“我有手术刀。”


“……小顾飞刀吗?”在他怀里她笑得浑身都在颤,关小迪很瘦,从抱她开始他就开始计算怎么给她增加脂肪量。可这一动,动出火来了。


她的脖颈线条流畅优美,可是他却不能再往下想任何挑起冲动的画面,绷紧了身体,将头埋进她的发丝间。关小迪发现顾魏不对劲儿,想问他怎么了,却感觉碰到了什么东西,顿时气得想把顾魏踹上天去。


“死、流、氓 ! ”她咬牙切齿地吐出三字,本来想直接把人踹下车去,再补几脚,可一对上顾魏那突然染了色彩的眼睛,关小迪那正义消灭邪恶的气势立马锐减了一半。


顾魏抵上她的额头,自制力几乎溃不成军,关小迪这一个多月哪里见过他这么骇人又……性感的表情,他看向她的眼神沉沉浮浮以及迷醉,连带着把她也拉进了滚烫的漩涡里。


然后他一低头就亲上了她的唇,把她所有骂他的话全堵了回去。


他怎么吻上来的,关小迪已经记不大清楚了,只记得她尝到的都是他刚才吃的橘子糖味,舌头麻得要命。舌尖上的味蕾记忆尤新,第二天她就吃到了顾魏同事给的橘子硬糖,味蕾一被刺激,她就开始从脸红到耳朵耳垂,再到脖子根,顾魏从后面拍了她一下肩膀,便惊得一蹦三尺高。


关小迪还记得最后自己被亲得浑身发软,一头从车上栽了下去,把本来就受了伤的手差点摔折,顾魏拉她起来的时候,她总感觉这面瘫是在笑她,眼睛亮晶晶的跟刚出来的星星似的。


他拉她起来的时候,挑了挑眉,抚过她新涂的墨绿色指甲:“涂指甲油了?”


她忘记当时自己回了什么,只记得心脏的喧嚣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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